大连现代博物馆馆藏的飞马牌缝纫机。
大连现代博物馆馆藏的前进牌缝纫机。
郭义海的大姐正在使用缝纫机。
大连现代博物馆馆藏的缝纫机说明书。
文/郭义海 凌凤 图/郭义海 谷振释
四大件，又名三转一响，是中国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出现的名词，包括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、收音机。这四大件，大连都有自己的本地品牌。不过，要说最早的，还是缝纫机。那时候，凭票供应的缝纫机只有大连产的前进牌和上海产的蝴蝶牌，两个牌子，若论泼实、抗用，还是前进牌。
从小五金厂起步的
大连缝纫机制造业
大连地区在建国前没有缝纫机制造业。王万涛说：是1958年从小五金厂起家的。1958年大连小五金厂在生产插销、合页、皮带卡子等小五金产品的基础上，试制成功JB1－2型家用缝纫机，当年投入试生产。当时，从事生产缝纫机的工人50余人，年产缝纫机127架。
缝纫机投产后的头几年产品处于亏损状态，是以老产品养新产品。1962年企业逐步转向缝纫机专业生产，缝纫机产品也逐渐由亏损转为盈利。1963年1月1日大连小五金厂改为大连缝纫机厂，成为缝纫机专业生产厂，是一个具有铸造、机械加工、电镀、热处理、烤漆、组装等多能生产的企业。
1978年7月成立大连缝纫机总厂，下属大连缝纫机铸造、台板、紧固件及配件加工等共10个厂。1981年7月成立大连飞马缝纫机联合公司，有10个直属厂，设研究所和情报站各一个，外有8个固定协作厂。
大连的家用缝纫机自1958年问世至1982年的24年间，共生产286万架，其中出口1488架，上缴利税总额1.2亿元。
由于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，不再补缝和自制服装，因而从1983年起缝纫机市场不断缩小。1984年，大连的飞马牌、前进牌家用缝纫机，经不住市场竞争的考验，终于被迫停产。
从破烂货到第一名
前进牌一开始不叫前进牌，王万涛说：它最开始的名字是跃进。
由于缺乏专业技术设备与人员，大连最初的缝纫机产品并不出彩。跃进牌缝纫机在1959年、1960年全国缝纫机专业会议上，质量分别被评为中游和下游。1961年跃进牌商标改为飞马牌，年产量降到2419架。为突破质量关，1962年初成立了专门质量检查机构、设计量室、化验室。
改造投产专用设备、加强工艺技术管理和质量管理使产品质量有了明显提高，1963年2月参加全国缝纫机行业质量鉴定，列全国17个厂的第6位，11个新兴厂的第2位。1965年，质量鉴定为95分（全国最高分为98.2分），大大缩小了与国内先进水平的差距。1966年开始外销，当年出口量为100架。1967年，商标改为前进牌。1980年获辽宁省优质产品奖，被评为北方三省二市第一名。
1982年，年产缝纫机43万架，实现利润958.5万元，在保留前进牌的同时，恢复了飞马牌商标，成为全国缝纫机行业八大家之一。1983年投产J12－1型旋梭中速电动多能缝纫机，具有平缝、绣花、锁眼、钉扣、码边、双针等8种功能，当年产450架，获大连市和辽宁省一轻工业优秀新产品奖。
烙印于记忆中的前进牌
说到与前进牌缝纫机的缘分，郭义海想说的话特别多。
年轻的时候家里穷，用不起这高档玩意，倒是帮邻居老贾当过搬运工。那年老贾的山东亲属恳求他在大连帮忙买缝纫机，老贾托人找到缝纫机厂供销科的关系，才搞到一张内部购买票。拿到票后也不轻松，需要第二天凌晨时分去五一广场西北侧的工厂大门口排队购买。我俩推着手推车，早早就赶到了，可是门前已经有一小股队伍了。好容易等到开门卖货，我们一件件给提了出来因为机头、机身等都是分体包装的。印象很深的是支撑机身的金属支架和踏板等都是用草绳子捆扎的。我俩拉回来后，又做了二次包装，然后再用小推车送到大连海港客运站发往山东。后来听说这台漂洋过海的机器进村后成了全村零的突破，不少村民都去参观，对大连的工业制造纷纷叫好。
无论是上世纪70年代初，大姐夫在庄河县城托关系，在那里的百货商店买到的前进牌缝纫机，还是80年代初准备结婚时，自己媳妇用前进牌缝纫机跑出来的沙发套、落地灯罩。在郭义海的记忆里，缝纫机伴随着自己，记录着生活的变迁。
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前进牌缝纫机已经风光不再。可是郭义海的大姐几次搬家却都将其保留在身边。
前进牌缝纫机曾经创造了一个时代一个地区的荣耀，如今留存它，不仅是对老物件的依依不舍，更是一代人难以忘怀的情感和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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